此时,耶律贤与燕燕在宫中,已经得到了安只和萧啜里的口供,也包括高勋与女里的口供。
耶律贤看完供词,将供词递给燕燕,咬牙切齿道:“祥古山上,他与那暴君勾结,害朕的父皇、母后、皇祖母、甄母后、还有大皇兄!这么多年来,他又要挟两太妃给朕下毒,监视朕、暗算朕。没有想到,他居然连胡古典和只没的婚姻也不放过……”他扭头,握住燕燕的手:“还有你和朕的皇儿,还有思温宰相!罨撒葛,朕身边所有的人,你都不放过啊!”他重重一击案几:“你罪恶滔天,朕决不轻饶于你,朕要将你明正典刑,五马分尸——
燕燕也恨得咬牙:“我只道他再可恨,至少对大姐还是真的。可没想到他居然还私通安只,这个禽兽!”
耶律贤长叹一口气:“朕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只没交待。”
燕燕咬牙切齿:“连大姐也骗了,我要去救大姐。”
耶律贤按住她:“别冲动,休哥已经包围了齐王府,刚刚送信过来,说是齐王府叫他到府门口接胡辇回宰相府。”
燕燕却道:“不行,宰相府中如今只有一个十岁的继先,他还只是个孩子。叫休哥立刻把大姐送进宫里吧,好有人照应。”
就在此时,青哥忽然跑进道:“皇后,不好了。”
燕燕一惊,站起,问道:“怎么?”
青哥道:“休哥惕隐说,他在齐王府门口接应,看到大小姐明明已经走到齐王府门口了,不知道和高六说了什么话,就回头又进去了,然后齐王府的大门就关上了。他请旨是不是要带兵攻进去。”
燕燕大惊道:“当然要,必须先救出大姐,”见青哥转身,忽然犹豫:“等一下。我亲自去齐王府。”
耶律贤一惊:“燕燕——”
燕燕却道:“你放心,罨撒葛已经是穷途末路,他也挣扎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耶律贤微一沉『吟』:“好,我也同你一起去。”
帝后两人一齐乘车,前往齐王府,而此时胡辇正在齐王府照顾罨撒葛。
一天一夜过去,罨撒葛已经昏『迷』了很久。胡辇为罨撒葛擦着额头的冷汗,见他变得如此虚弱,虽然还是恨他,但却也不免有些心酸。
罨撒葛从『迷』糊中醒来,忽然抓着胡辇的手:“胡辇,我不行了。”不等胡辇说话,他从枕下取出一面令牌,喘息着道:“这个世上,我只放心不下你,如今我把国阿辇斡鲁朵交付给你,高六会帮你。有这令牌,你就可以指挥我所有的兵马,但是我这令牌是给你的,只属于你,你不可以交给燕燕。”
胡辇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要你这东西,我也掌不了斡鲁朵。”
罨撒葛笑了,紧紧握着她的手:“胡辇,这兵马你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燕燕做了执政皇后,以后会是太后,她会更多考虑她的丈夫儿子,大辽天下。皇权面前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你不要太傻了,对别人太好。你待她全心全意,她待你却未必如此。你要多为自己考虑一些,知道吗?”
胡辇慌『乱』道:“别说这些了,你需要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什么兵马什么皇位,我们都不争了。我陪着你出去周游四境,陪你去沙陀,去哪儿都行。求求你,听我的话,去请太医吧。”
两人推让半天,罨撒葛却已经有些狂『乱』起来:“不,我不相信太医。胡辇,我这伤有古怪,也许我还是着了明扆的道。我这不是病,是毒,是他给我下了毒。”
胡辇忙摇头:“罨撒葛,不可能是毒,你所有饮食都有人试毒。”
罨撒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挣扎地挥着手:“不,一定是毒,一定是,一定……”
罨撒葛的手慢慢掉落下来,整个人变得无力。
胡辇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忽然,胡辇扑倒在罨撒葛身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道:“罨撒葛,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这样死不悔改啊……”
忽然只听得外面有人报道:“主上,皇后到——”
随着声音,耶律贤与燕燕走进齐王府,走进罨撒葛房间。
燕燕疾步进来,却见胡辇萧索地坐在罨撒葛床边。
燕燕叫道:“大姐。”
胡辇回过头,眼神空洞:“你来了,一切都结束了吗?”
燕燕见了她这样子,眼泪就落下来了,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担忧地道:“大姐,你,你没事吧?”
胡辇声音空洞,毫无生气:“他走了,孩子也没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燕燕脸『色』一变:“孩子没了?”
胡辇手中握着令牌,空虚地道:“是啊,没了。罨撒葛害了我的孩子,我和他夫妻之情便走到了尽头,可他为什么临死又对我这么好。说要把国阿辇斡鲁朵留给我,诸般叨念。我们这几年纠缠,到底是我对不住他,还是他对不住我。”
燕燕上前抱住胡辇,难过地道:“大姐,对不起,对不起。”
胡辇靠在燕燕怀里,虚弱地道:“燕燕,我好累好冷,我想回家睡一觉。”
燕燕心酸地道:“好,我带你回家,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燕扶着胡辇一直走出府门,登上马车时,见休哥率军在一边相送,燕燕忙道:“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带兵去宫城那里,帮韩德让消灭国阿辇斡鲁朵的人。”
休哥道:“是。”
胡辇忽然转头,叫住休哥:“等一下。”
燕燕不解地看着胡辇。
胡辇手伸进袖中,欲把令牌递给燕燕,递到一半停住,忽然之间,她想到了罨撒葛的话:“我这令牌是给你的,只属于你,你不可以交给燕燕。”她的手垂下,摇摇头:“带我去宫城那里,罨撒葛把国阿辇斡鲁朵交给我了,我让他们退兵。”
休哥大喜:“太好了。如此就可以避免一场恶战,避免更多死伤了。”
燕燕却问她:“大姐,你现在的身体可行?”
胡辇摇头道:“没关系。”
城门打开,胡辇单骑出来,她手中的令牌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国阿辇斡鲁朵将士跪地,高呼道:“参见王妃。”
罨撒葛的余部,就此解决,所有的动『乱』,全部平息。
女里、高勋二人私藏甲兵,密谋毒害主上,罪大恶极。女里赐死,高勋诛杀,高勋家产皆赐思温宰相家。赵王喜隐官复原职,改封宋王,总领汉军事。原女里所部皆由休哥惕隐接手,尊齐王妃为皇太妃,执掌国阿辇斡鲁朵。
小妃喜哥,于冷宫赐白绫而死。
宁王妃安只,于囚室赐毒酒而死。
牢房,女里在牢房里饮下毒酒。
萧缀里在隔壁牢房也饮下毒酒。
刑台,高勋被押在刑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
牢房,粘木衮、室鲁撞墙而亡。
郊外荒坡,风雨凄凄,荒坡上两个小小坟头,立着木牌罪人萧啜里之墓罪人萧蒲哥之墓。
一切都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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