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优选小说 ›› 她和他的恋爱剧本小说 ›› 第2章 “入宫”
却听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朕让你吃了吗?”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正对上那货淡漠、骄傲、举世无双、唯我独尊的眼神。
行,你脑子有病,我不和你计较!她啪地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却听他又轻哼一声,眼中蓄了一点嘲弄的笑意:“朕让你坐了吗?”
……
她只觉胸中滚过无数句原始咒语,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生疼。他倒很高兴看到她生气似的,眼中笑意又浓一些。
她摸摸袖中药粒,行,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呼地站起身,一声不吭地退到椅子后面,余光感受到Dave的眼神,猛然瞧过去,正对上他含意丰富的笑容,一下意识到不妙,只可惜为时晚矣。
“陛下,罗妃娘娘才貌双全,想必歌舞也定是极佳,在这儿候着岂不委屈?不如请娘娘为陛下歌舞助兴?”
朱宣文一听,脸上有了今晚第一次真正的笑容:“妙,戴公公此议甚妙,那就劳烦爱妃舞上一曲如何?”
罗开怀飞快地瞪了Dave一眼:你这狗奴才!
Dave笑盈盈地接着:是呀,我就是狗奴才。
“皇上,臣妾愚笨,不会歌舞。”
“没关系,助兴而已,爱妃不必羞怯。”
“臣妾不敢,怕坏了皇上用膳雅兴。”
朱宣文笑一笑,千古仁君的模样。“爱妃但舞无妨,舞得不好,朕先恕你无罪。”
恕我无罪?呵,我还要谢谢你了?
“罗妃娘娘,皇上命你歌舞,是恩宠,你若执意不舞,可就是违抗圣意,要受罚呢。”Dave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一下想起那鞭痕,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胳膊。又一想这一晚忍到现在,此时放弃岂不是太不划算?罢了,我一个心理医生不和你这精神病计较。
“那既然皇上非看不可,臣妾就献丑了。”
绝非谦虚,是实实在在的献丑。罗开怀此生自认博学多才,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她,唯独歌舞两字例外。她原本想故意跳得难看点,恶心恶心他和Dave,转瞬一想根本不必,正常发挥就足够达到这个目的。
事实也差不多如此。歌声跑调,四肢僵硬,《两只老虎》一开嗓,她便清楚地从Dave脸上看到强烈的后悔,不过朱宣文倒是信守承诺,坚持以饶有兴趣的表情看她跳完,曲末竟报以掌声。
“爱妃方才实在太过自谦,这歌舞甚是精彩嘛。”
哈?
“再舞一曲如何?”
“……”
一顿晚饭吃下来,罗开怀搜肠刮肚,从《两只老虎》一直跳到《天涯歌女》,好不容易挨到朱宣文吃饱喝足,只觉耐心和体力一起降到谷底,随后眼看他擦完嘴巴就要起驾,她急忙一个箭步冲过去。
“站住!”
朱宣文一滞,餐巾还拿在嘴边:“……爱妃有何要事?”
她又急忙挤出一丝微笑:“皇上,臣妾差点忘了,御医特地为您配了益寿延年丹,嘱咐臣妾伺候您餐后服用,每餐一粒,可保龙体康健。”
一颗小小的药粒,静静托在她掌心。
他看了那药粒一会儿,露出不明笑意:“是何神药,竟有如此奇效?”
“此药乃御医悉心调制,采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九九八十一天熬制……”她看着他的神情,稍稍顿了顿,心想虽然他有精神病,自己言辞也不要太夸张的好,“总之陛下一试便知。”
他伸出修长手指捏起那粒药,放在眼前仔细端量,许久,淡漠地说:“劳御医和爱妃费心了。”
“不费心,皇上给您水!”
他把药慢慢送到嘴边,想了一想,却又放下:“依宫里的规矩,朕服药前需有人先试毒,爱妃可愿做这试毒的人?”
……
一下想起刚刚Dave试毒的场景,千算万算竟把这个给忘了。她盯着那粒药犹豫,一时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种给精神病人吃的药都是有副作用的,虽然秦风说这进口药好些,可都是一类药,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是来工作的,犯不着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呃,皇上,这药太过珍贵,臣妾怕是消受不起啊。”
“朕赐你,你便消受得起。”朱宣文笑着徐徐说,看看她的神情,又问,“只是爱妃面露难色,难道是这药里另有隐情吗?”
Dave马上阴阳怪气地跟风:“是呀,罗妃娘娘,你不肯吃,难道是因为这药里有毒?”
Dave这副嘴脸阴恻恻、贱兮兮,罗开怀见了,顿觉一股火气从脚底直蹿上头顶,自进朱家积攒的惊吓、压抑、怒火一下全都算到了他头上。
她想了想,咬牙切齿地笑着说:“戴公公说的哪里话?这药怎么会有毒呢?只是太医说了,此乃男子补阳之药,女子万万不能吃的,若是试毒也只能由男子来试。戴公公对皇上一片忠心,不如就由您来替皇上试?”
Dave一怔,一下接不上话来。
罗开怀暗暗解气,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我忘记了,戴公公的身子特殊,也不知算不算男子,能不能试这药呢?”
话落,Dave果然气红了脸,抬手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竟什么也没说出来。罗开怀心中暗爽,只觉之前淤堵在胸中的一口气全都舒了出来。Dave举止女性化,想来从小到大必定受了不少困扰,这绝对是他心中碰不得的隐痛,若想解气,戳这儿准没错。
分出精神来看朱宣文,却猛然发觉他正冷冷注视着自己,无端地就打了个寒战,心想今天这药恐怕是喂不成了。
不料他却端起了水杯,一边盯着她,一边把药放进嘴里,喝一口水,又咚地重重放下水杯,一双瞳仁深不可测地逼视着她,看得她竟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戴公公,走。”
Dave委屈而愤愤地瞪她一眼,紧随朱宣文离开了餐厅。
两个背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口,罗开怀默默看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忽然觉得空气像冷了几摄氏度,脑中又浮现出Dave手臂上的鞭痕。
这朱家大少爷,是真的喜怒无常吗?
“少爷,您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真吃了呢。”Dave接过药粒,心有余悸地说。
朱宣文把玩着一只茶壶,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拿去查一下,看是什么成分。”
“是。”Dave刚要走,想了想又停下,“对了少爷,您说她怎么和那幅画中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真有这么巧的事?”
“人有相似,若是有心,茫茫人海总能找到相似的人,”朱宣文慢慢说着,目光从茶壶飘远,“只是没想到,他连这一步都做到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Dave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好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哦!您是说,她是他特意找来的?”
朱宣文无奈,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Dave长舒口气,笑着说:“少爷圣明,今天这半天可把我吓坏了,哦,对了,她自己也问我为什么和那画中人像来着,我当时硬撑着说不像,其实心里可紧张坏了。”
朱宣文挑起薄薄冷笑:“不必紧张,兵来将挡即可。”
5
入夜,因为风格复古,整座宅子阴森森的。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罗开怀郁闷得早早就上床睡觉,可是人躺下了,生物钟却让她睡不着,她翻过来,翻过去,听着外面的呼呼风声,莫名其妙地一阵阵害怕。
早就知道这一星期三万元不好赚,却没想到是这么不容易。喜怒无常的“皇上”,心机深重的“太监”,还有这阴森森的大宅,这才只是第一天,还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等着她。一阵懊恼,她攥紧被子忽地蒙住头。
突然,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她又猛然掀开被子,屏息细听,陡觉背心一阵冰凉——风声不是来自窗外,而是来自门外!门外是走廊,走廊对面是另一个房间,怎么会有风声?
她猛地睁开眼睛,复古风格的家具,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的样子,可是此刻笼在夜的森然和深黑里,怎么看都像恐怖片里的场景。幽幽月光透过格子窗漏进来,照在梳妆台上,铜镜里反射出淡淡黄光。手里的被子都湿了,她想此刻开灯,一定能看到自己发白的指节。
不知什么时候,风声停了,她大气也不敢出地躺在床上,仿佛过了一夜那么久,天却仍黑漆漆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开门察看。
门外静悄悄的,两侧无人,走廊对面的朱漆木门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红色,她一阵心悸,刚要关门,忽听楼梯那端传来清晰的一声“咚”。猛地看过去,恰见一个白影消失在楼梯口,她刹那间全身汗湿,大声问:“谁?”
无人回答,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她盯紧那边看了一会儿,也劝慰自己定是看错了,正要关门,忽听又一声响起:“咚!”
白影又回来了!
它一身白袍,长发低垂,面目在夜色里模糊不清,只有一步一步走近的脚步声清晰无比。
“啊——!”
尖厉的叫声划破静夜,她疯了一般躲回屋内,砰地关上门,用背抵着大口喘气。
它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向来不信鬼神的她此刻飞速思考这个问题。还是希望它是人,可如果是人,他要做什么?她紧贴在门上屏息倾听,许久却再没有声音。
终于稍稍平复,仿佛被恐惧耗尽了力气,她疲惫地低下头,视线垂落在地上。“啊——!”
就在前方几步远处,青砖地上赫然躺着一只绣花鞋!
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的,睁眼只见自己蒙在被子里,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明天就走!天一亮就走!那一刻她脑中所有事情都不存在,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天亮后一定离开这里。
整夜未眠,天终于亮起来的时候,她颤巍巍掀开被角,朝那绣花鞋的方向望去。鞋还在!
陡然又一层冷汗,不过借着晨光壮胆,她深深几次呼吸,总算鼓起勇气换好衣服,又下了床。她贴着墙边,战战兢兢地绕过那只鞋,打开门飞快地向楼下奔去。
撞开一楼大门,早晨的空气扑面而来,她如获重生一般,头也不回地继续跑向院门。
“罗医生,你要去哪里?”身后凉亭处传来Dave的声音,罗开怀一惊,差点跌倒。
“啊,呵呵,我出来散步,散步啊。”
Dave走了过来,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那你往大门口跑什么?对了,还要当心小白,它很凶的。”
“小白?”
“就是那条狗。”
这才想起那条大黑狗,那么黑的狗取名叫小白,这座宅子果然从人到狗没有一个正常的。不过大门处有狗,还真是不怎么好离开呢。
Dave观察着她问:“罗医生,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啊?有吗?”她笑嘻嘻地摸着自己脸颊,“可能是早晨的光线淡吧。”
Dave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呢。”
她一惊,脱口而出:“什么东西?”
Dave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也没什么,既然你要散步,那就散吧,我不打扰了啊。”说着就要走。
罗开怀急忙拽住他,犹豫一瞬,问:“Dave,你实话告诉我,这房子是不是闹鬼?”
Dave也是一惊:“你怎么这样问?”
“昨天晚上,我在二楼楼梯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那是怎么回事?”
“穿白衣服的人?”Dave目光避了避,“你不是看错了吧?”
“绝没看错!除了白影,我房间里还无故多了只绣花鞋,它现在还在那里!你……你老实告诉我,这房子里是不是……是不是真的闹鬼?”
Dave现出骇然神情,思忖一会儿,轻叹着说:“罗医生,既然你都遇上了,我也就不再瞒你,这座房子确实是闹鬼的。”
一阵晨风吹过,罗开怀觉得脊背发凉。
“我们家少爷得病前,有个搜集古董的爱好,多年下来,买的古董都装了好几个房间。你知道的,这古物呢,买得多了难免遇上有灵性的,你见到的那只绣花鞋就是一件,‘它’之前也曾‘去’过别的房间,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把它再放回古董室就好了,‘它’不伤人的。”
Dave嘴上说不可怕,其实脸也惨白惨白的。罗开怀更不必说,古物有灵性这种说法,她以前也是听过的,只是从不相信,可有了昨晚的遭遇,此刻再听,却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你说它之前也曾‘去’过别的房间?那它昨晚为什么会到我的房间里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近吧,那间古董室就在你房间对面,就是有红色木门的那一间。”
“什么?”罗开怀吓得声都变了,一下想起月光下诡异的朱红木门。
“不过其实你也不必怕,只要你装作看不见、听不见,那些东西也就伤不到你,像我这样,住久了就习惯了。”
怎么可能习惯?!她脸色越发惨白,不由自主又向那大宅瞥去,只觉森森晨雾笼罩其间,说不出地阴森恐怖。只怕再住几天,朱宣文的病没治好,她自己倒要吓疯了呢。
Dave打量她的神色,问:“罗医生,你刚才其实是想离开这儿吧?”
“啊?”她回过神来,“没有,没有啊。”
Dave笑笑:“你也不必瞒我,我昨天就劝你尽早离开这儿,要是你现在想走,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罗开怀本想再装一装,又一想完全没必要啊,便笑笑说:“Dave,那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帮我去引开小白好吗?”
“引开小白倒是没问题,可关键是你有大门的钥匙吗?”
“钥匙?”
Dave用“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语气说:“这大门一向上锁,钥匙在少爷手里,昨天是知道你要来,我特地从少爷那儿偷来钥匙开的门。”
这样啊……
罗开怀一时也没了主意,找朱宣文要钥匙应该是想都不用想的,请Dave帮忙再偷一次,估计以她和他的交情,他也断然不会答应。
“罗医生,从大门出去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Dave意味深长地笑说,“不过你要是真想走,我倒是可以帮你。”
6
Dave引她绕到院子后侧,拨开一处花丛掩映的矮墙,一扇小门出现在眼前。
“这是我和外人出入用的小门,你从这儿出去左拐沿大路一直走,大约三十分钟就能遇到一个公交车站。”
罗开怀虽对这个娘娘腔没什么好感,此刻却多少有些感激。
“Dave,谢谢你。”
“客气的话少说,小心一会儿被少爷发现,今儿就走不成了。”
罗开怀连忙噤声,刚迈出院门,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回头再看,那小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小门外面是一段公路,不时有汽车和行人经过,早晨的阳光照在绿化带上,是再普通不过的尘世景象。罗开怀走在人行道上,心想,这尘世是她五分钟前迫切想要返回的,为什么此刻终于置身其中,却又莫名其妙感到怅然?
念书时,精神分析学老师不止一次地提醒他们,要相信身体,而不是头脑。因为头脑有时会骗人,而身体却会遵从潜意识的指引,永远做出最忠诚的反应。那么此时的怅然若失,是身体的真实反应吗?
怎么会?那样阴森的大宅,现在想来都毛骨悚然,她怎么会舍不得走?
一路走一路想,觉得大概是对秦风的愧疚感在起作用。毕竟秦风把她当作得意门生派过来,她却连二十四小时都做不到就跑出来,还是偷偷跑的,自己脸上无光不说,要秦风怎么和委托人交代?简直就是砸诊所招牌。
脚步越走越迟滞,可回去又万万没有勇气。衣兜里忽然响起手机铃声,她一惊,只祈祷千万不要是秦风打来的。摸出一看,顿觉还不如是秦风呢。
是爸爸。
之前惊吓过度,竟把爸爸欠债这回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此刻见到“爸爸”两个字突然想起来,只觉无边压力排山倒海而来,不由得扶了扶路边石墙。
“爸。”
“开怀啊,”爸爸的声音一反常态地慈爱,让她差点听不出,“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们秦所长呀,昨天把钱打到我账上啦,我拿去还了一些债,那些讨债鬼暂时不会来家里闹了。”
心陡然一沉。
“爸,你说秦所长已经给你钱了?”
“是的呀!你们秦所长真是个大好人,还怕我不好意思收,说那钱是你赚的,可你老爸我是谁呀?一听就知道他在编瞎话。”爸爸大笑起来,“你才多大能耐,能一下赚那么多钱?那是你找他借的吧?”
罗开怀一瞬有点呼吸不畅,仿佛有巨石压在胸口。
“爸,那钱确实是我赚的。”
“什么?”爸爸一下警惕起来,“你做了什么事,一下子赚那么多?”
“是治疗一个特殊的病人,我需要住在他家里,所以收费也高,我之前和你说因为工作有一阵子不能回家,就是为了这件事。”
“哦,”爸爸琢磨了一下,还是不信,“不对,你个死丫头可别骗我,秦风一次就给了我三万呢,治什么病人能一下赚那么多?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哦,不,你什么也别做,赶紧给我回来!”
爸爸的语气十分严厉,罗开怀攥着手机,心里却感到久违的温暖。虽然被生活磨砺得如此粗糙,可是她知道,爸爸对她的爱一直都没有变。爸爸和弟弟是撑起她的坚固的基石,为了他们,她无所畏惧。
她的声音柔软了些:“爸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治疗一个病人而已,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秦所长吗?他是我的老师,如果这工作真有不妥,他也不会派我过来。”
这话有几分道理,爸爸半信半疑:“真的只是工作啊?”
“真的,再说这个病人是TR集团的高层,也付得起这么多钱,三万块对人家而言不多的。”说完又有点后悔,按理她不该提起“TR集团”这个名字,为了让爸爸相信,一时心切才说了出来。
不过这名字倒也果然管用,爸爸琢磨一会儿,问道:“TR集团?是不是那个卖奢侈品的?”
“对呀。”
“哦,那里面都是有钱人,要说他们付得起三万块,我倒是信的。”
“对嘛,所以你放心好了。”
又解释几句,爸爸终于放下心来,罗开怀刚想挂断电话,又被爸爸叫住。
“呵呵,开怀呀,顺便还想问你件事哦。”
“你说。”
“那个,最近TR的股票涨得不错,你在那边,方不方便打听一下内部消息呀?问问看预期能涨到多少。”
“爸!你千万不要再沾股票!”一听“股票”两字,她心中一凛,刚攒起来的一点温馨立刻又荡然无存。
爸爸笑嘻嘻地说:“哎哟,我知道,知道,我就是随口问一问。”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她也不知自己是生气多还是失望多。爸爸的自制力她了解,要他再不碰股票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借这么一大笔钱,不然下次就算她敢奓着胆子住鬼屋,也未必有人恰好得了精神病,又恰好付得起这么多钱。
晨光渐渐亮了,前面已经可以看到Dave口中那个转弯的路口,她望着路口伫立许久,终于决然返身,向来路走去。
来吧,我罗开怀胆气滔天,不信一间鬼屋奈何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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