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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世家台面下动作,身为女眷也只有听外头人转述了,善桐也听含沁提了一嘴巴——肖总督近似乎严查各地关口走私不交关卡税现象,就不知道这又是要针对谁家出招了。
要知道这关卡税建国百年之后,几乎是已经名存实亡,各地巧立名目征税是有,但拿关卡税来做文章却很少:大秦律法明文规定,各路关税地方能留下不过是十分之三,余下七成是要解送进京。肖总督要抓甘陕财政收入,怎么也不会从这里抓起,真要闹大了,触犯可是几乎整个西北商界利益。善桐听起来就和听故事一样——牛家就是再厉害,也没有这么敢为天下先吧。
就是因为如此,牛家用意就令人捉摸不透了。善桐和桂太太商议了几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究竟这件事和桂家也没有直接关系,桂家可管不到这上头,文武殊途,肖总督要为难桂家也不容易。倒是桂太太还提了一嘴巴,“历来山西那边都是吃空额大户……他们那边受到压力也小,不比我们是正面顶着,可以做些手脚。也不知道牛家二爷过去了之后,境况又是如何。”
这是桂家也寻找牛家破绽了,许家平时无事是不掌兵,除了一二支精锐亲兵之外,一直都没有自己番号,因此不存吃空额这个问题。余下军队人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空额,桂家倒是一直几乎足额,也不曾克扣士兵粮饷。这些年来西北名声是极牢靠,想从这方面搞搞牛家,也是很正常思路。——不过,这调查渗透工夫,就轮不到含沁等人做了。因此善桐也就是和桂太太谈谈这事,过了一会大妞妞睡醒了,又被养娘抱进来,咿咿呀呀地,非得要爬到桌上坐着,抓住什么东西看了可心,就往嘴里去塞。
桂太太现倒是疼她,看到她这样,也不着恼,反而笑得开心,脸上皱纹都舒展了不少,反而是善桐大皱其眉,将大妞妞抱下来轻责,“你倒是厉害,桌子上爬来爬去,也不怕跌下来。”
到九月里就满一岁,大妞妞如今已经渐渐开始断奶,也吃得下流食了。白白胖胖不说,小脸蛋红润得很,善桐给她剃过三次胎发,现她头发虽短,却已经见了细密黑粗,贴腮边显得极为可爱——胆子又大,明知道母亲说她,也不害怕、沮丧,只笑嘻嘻地冲善桐喊着什么,至于是什么,那也只有她自己听得懂了。
善桐也拿她无法,要打么,孩子还这么小,肯定舍不得,只好让养娘紧紧抱住,“别让她乱跑啦,现正是好动时候,要磕着了那就不好了。”
桂太太也说,“这个时候是好玩也费心,”
正说着,含沁也回来了,进来给桂太太请安,顺便又说起来,“回去车马都已经预备齐了,还有携带东西也令人造册,免得路上有所闪失。一会令人把册子拿来给您看,您心里有个数就成了。”
桂太太对着他还要比往常淡了三分,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只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含沁莫名其妙,给善桐使眼色,善桐抿着嘴笑,又向他微微摆了摆手。等两人吃过饭回了屋,他才笑眯眯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含沁知道,含沁果然大吃一惊,连脸色都变了,好半天才道,“我真没想到,连这件事她都松手了。”
桂太太为什么决定放开这件事,恐怕真实理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也许她是决定维护宗族团结,也许她是看好含沁前程,现开始修补关系,也许她是真想明白了不再纠结前尘,懒得和十八房再疙疙瘩瘩下去了。不论如何,这对含沁来说肯定是意外之喜,可他情绪却低沉了下去,一整晚话都很少,即使两人睡下了,他也翻来覆去地烙着烧饼,第二天早上起来,双眼都是青黑。善桐看了有些心疼,也就不敢多提这事。她连着几天都陪桂太太四处话别,也忙得很,等送走桂太太了,含沁又早恢复了原状。
因为这一次已经安排人过去接灵位了,善桐便和四红姑姑商议,要安排出一间屋子来供奉十八房祖宗牌位,并为含沁生母偏房中增设一个位置,四红姑姑有几分怏怏不乐,虽然安排也安排好了,但紧跟着就号称自己犯了腰疼,成天到晚屋里躺着不出来。善桐无奈之下,只得重又事必躬亲安排起了家务,并令六州、六丑出去婚配了,跟身边学起家务来,得了闲除了带大妞妞,还要经常到四红姑姑屋里坐坐,只不提这牌位事——道理大家都懂,四红姑姑这就是感情上一时过不了关。
她虽然没对含沁提起来,但含沁是什么人?这天和善桐说起来,也道,“我得了空就多陪姑姑说说话,不过,我们也应该自己把家务捡起来了。姑姑一辈子无儿无女,含辛茹苦为我们打理家务,将我养大,我们很该好好地让她颐养天年,别再为家务操心。”
善桐也觉得是这个理,整个六月她都忙着上手家务,安排和京中诸亲朋人情往来等等,又盘算着将八万两银子如何经营一份嫁妆家业起来。等进了七月,家务日渐上手,六丑、六州可以帮忙顶事,四红姑姑也渐渐被水磨工夫哄得回心转意肯出来指点照料了,善桐才得了空去给舅母请安,又和她商量嫁妆事。
因为王时已经定了亲,米氏现正忙着隔空给儿子预备聘礼,见到善桐来,先拉她看送来嫁妆单子,却也不见得多么出奇,不要说和豪门嫁女比了,单看田土店契,甚至还及不上善桐自己嫁妆。米氏很欣慰,“还是懂事,管她私底下带了多少私房来,好歹老大媳妇心里好受一些。”
又和善桐商议,“既然这样,我们也回一份价值相当聘礼过去,一应都和老大媳妇一样办,这样谁心里都不犯嘀咕,以后就一起也不至于犯相了。”
善桐自然没什么异议,由此想到郑家不知会给女儿预备多重嫁妆,桂家又该如何筹办聘礼——旋即却又心底叹了口气:反正就是安排得无可挑剔,两个妯娌对郑姑娘也不会有多少好感。
这毕竟是西安事了,善桐也没多往心里去,只又和米氏闲话了几句,才道,“自从得了这银子,也不知该如何守财才好了,我问姑爷,姑爷也不肯管,只说家里钱够使了,让我自己爱怎么花怎么花。”
米氏便笑道,“你看姑爷多疼你,都不要你贴补家用。”
调侃了善桐一句,才道,“不过你们家就两个人,也犯不着遮遮掩掩藏什么私房。按我帮你想呢,这么一笔钱,你年纪还轻,自己拿着是有点手重了,倒不如大多都收起来,余下一两万银子,京城盘个铺子,慢慢经营着了,一年能出息有本钱十一也好,这样十年回本,等大妞妞长大,那就是净赚了,你到时候给大妞妞添点股份做嫁妆也好,就整个陪出去也好,总之不是坏事。”
善桐虽然对银子没有过分喜爱,但人没有不喜欢钱,现有了孩子,肯定也要为孩子将来打算,因就道,“其实我和含沁也都这样想,但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有什么生意好做,我自己也不懂多少生意经,含沁多少懂一点,可他现忙呢,我也不想让他回来还操心。”
对此米氏却也不能提供多少帮助了,只为难道,“要不然,等二媳妇过了门,你们商量着一起办个什么?她毕竟是商贾人家出身,这种事上应该是要比我懂得多。”
大舅母要是懂得经营之道,前几年落魄时候也就不用变卖嫁妆了。善桐对渠姑娘印象虽然不错,但却绝不敢和她有什么利益上往来,免得将来晋商有事求到自己头上,她倒是左右为难。对此提议,她不置可否,又和米氏商议大妞妞周岁宴,向米氏讨教京城讲究。
米氏道,“小孩子过周岁,京城这里一般不大声张,只请亲朋好友来,看着抓了周也就是了。你要是有心为大妞妞祈福,倒可以去寺庙布施一番,再有,城里常年有几处粥铺是放粥给穷人,你买些米送去,就权当是为大妞妞积德了。”
善桐也觉得放粥这主意不错,回到家里,便遣人去向林三少夫人问好,顺便令人问她要不要一道舍米放粥。来人回来带了三百两银子银票,笑道,“我们家三少夫人也正想做做好事积积德呢,正好您府上人过来时候三少爷也屋内,我们这么一说,都说是好事。这不就托您帮着一道操办了?”
又拿了一盒宫花出来,道,“这是家里得,宫中鲜花样,连娘娘们还没有看到呢,您留着赏人吧。”
三少爷这个时辰居然还屋里,可见同三少夫人感情上确有进展,至少知道这时候也要安抚妻子。善桐也为林三少夫人高兴,便自己也出了三百两,上米铺兑了米,命人送进城内有名积善粥铺中去。因时日进八月,想着也就顺便四处送帖子,请阁老太太婆媳、几个孙夫人并米氏,郑太太等,还有榆哥几兄弟过来吃饭,又将宫花分送过去。众人都回话说必来,孙夫人还请她得空上门说话,善桐也不敢怠慢,第二日就套了车进了定国侯府,同孙夫人一道吃茶,孙夫人还道,“近宫里事情也多,等忙完了再带你进去请安。娘娘其实平时宫中也是无聊,能说心里话人少之又少,你虽进宫次数不多,但竟讨了她欢心呢。”
恐怕还是未曾谋面琦玉和卫家讨皇后喜欢吧,善桐想到进宫就有些疲倦,但又不可能有第二个回答,只好笑着说了些受宠若惊之类客气话。孙夫人又和她谈起来,“宫中那一位,还真是气定神闲,沉得住气,这都几个月了,再瞒下去,肚子就大了,也不那么好找借口……偏偏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叫人心里纳闷得很。”
“这时候不沉住气又不行。”善桐便也附和道,“要是一闹腾,那边得了借口借题发挥起来,反倒是显得娘娘这边不懂事了。”
“可不就是这话了!”孙夫人叹了口气,又笑道,“今年中秋热闹得很,娘娘和淑妃都懒得动弹,反而是宁嫔一手操办。据说是很热闹,我想当天说不定小桂统领也是要宫中值宿,你要一个人家寂寞,那就随我入宫赴宴,咱们也见识一番。”
好容易一个节日,还要宫中应酬,要是身份到了那还是没办法事,身份不到硬要踮起脚跟去凑那个热闹,善桐可没那份雅兴,她抬出大妞妞来当挡箭牌。“要是她爹还不,家里就真没人了,让她孤零零过节,总不大好。”
孙夫人不过这么一说,也不勉强,便又谢善桐宫花,“连我们还总未见过这细巧花样。”
善桐便将三少夫人和自己合伙放粥事说出来,孙夫人听了呵呵笑,“就说你放粥手笔这么大,一出手就是六百两。”
这么一说,善桐才知道积善粥铺是孙家背后支持,忙夸孙家心好,孙夫人也有几分感慨,“这换做是你,要是别人手里紧一点,一气布施三百两,也是手紧。三少夫人行事还是有欠考虑。”
善桐因想起来请教孙夫人,“手里也不缺钱使,还有一笔嫁妆银子真不知道怎么经营呢,出嫁没多久就过来了,西北也没置办产业,京城人头又不熟……”
孙夫人笑道,“这确实是要紧,我们姐妹手里也都有几间铺子,不过那都是十几年才经营起来了。要从你手上现生发起一场生意来,难呢。”
正说着,便一合掌道,“巧了,本来也想着你,就是一直没话口问。”
便命人道,“去侯爷书房,把那张海图拿来。”又冲善桐轻声笑道,“这本是给娘娘挣脂粉钱生意,本钱不多你一份,你等我和你仔细说说。”
善桐微微一怔,倒没想到孙夫人居然机变如此——这门生意要一合伙,两家关系势必就加紧密了……至少她和孙夫人、和皇后之间,就不仅仅是这么一个松散联盟关系这么简单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眼看着已经是立了太子,皇后地位虽有隐忧,但也谈不上风雨飘摇,桂家正是需要帮手时候,能多一个同盟有什么不好?她也就欣然笑道,“求知若渴,愿闻其详!”
天气冷了,要换厚被子盖啦!
……其实也才9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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