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姨娘,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是想要问你一句,你对于风儿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孙姨娘十分温柔的笑了一下,“我也没有别的奢望了,我只想要风儿能在明年的考试中取的好成绩,那样我就真的满足了。”
“孙姨娘,你有没有想过呢?现在风儿已经是爹唯一的一个儿子了。”赵可然也没有再拐弯抹角了,而是直接开口道,“这一点,相信你也是十分清楚的,我从来就没有瞒过你。那么,风儿将来就是要继承爹所有的一切的,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呢?”
听到赵可然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孙姨娘楞了一下,她苦笑了一下,开口道,“大小姐,说真的,你说的这一切我都是知道的,但是还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也是知道的,夫人那样的强势,这样长远的事情,我怎么敢想呢!”
看着孙姨娘的样子,赵可然继续说道,“孙姨娘,想必你也是十分清楚的,我已经被选为了旭王妃了,而可人也被选为了太子的侧妃了,所以即使我的娘亲没有儿子也好,她在这个家里面的地位都已经是稳如泰山的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再撼动她的地位的了。所以,孙姨娘,你有没有为你自己的将来打算过呢?”
“大小姐,你是什么意思?”孙姨娘感到不解,“为自己打算?”
“没错,”赵可然笑了笑,继续说道,“不仅是你,还有风儿,你们两个人的将来。孙姨娘,你本来就是官家小姐,只是因为家道中落了,才会嫁给爹为妾的。难道你就甘心这一辈子都这个样子吗?”
“不这个样子,又能怎么样呢?”孙姨娘淡淡一笑,“你也会说了,夫人的地位现在是牢不可破的,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风儿能够平安长大,出人头地就好了,至于别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考虑了。”
“是吗?”赵可然淡淡一笑,“孙姨娘,这个时代的嫡庶之分究竟是有多清晰,你是十分清楚的。就像这次的选妃宴一样,家里就只有我和可人可以去参加,因为我们是嫡女,可是赵琳和赵玫却没有这样的机会。由此可见,是嫡是庶究竟是有多重要。现在风儿虽然是爹唯一的儿子,将来一定会继承爹的所以的一切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将来他继承了爹的一切,可是他庶子的身份却会像烙印一样,永远都没办法消磨。”
“大小姐,你说的事情我都十分清楚,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听着赵可然的一字一句,孙姨娘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你说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是,要是想要风儿变成嫡子的话,就只能把风儿过继到夫人的名下了,可是他是我的命根啊!我是真的舍不得。”
看着孙姨娘伤心的样子,赵可然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开口道,“孙姨娘,其实,你也不必太悲观。你要是真的是为风儿的未来打算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不用把风儿过继给娘亲,又能让风儿变成嫡子。”
“什么?”听到了赵可然的话以后,孙姨娘猛地抬起头来,十分惊讶的看向赵可然,“真的吗?大小姐,你真的有办法吗?”
赵可然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孙姨娘,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你的配合的。”
“只要能让风儿变成嫡子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孙姨娘看的十分清楚,在这个社会里面,嫡庶之分如此的分明,只要是庶子的话,那都是要低人一等的。从这次的选妃宴中,她还是看到了许多问题的。其实在京城里面还有很多德才兼备的女子的,但是因为是庶出的身份,就这样硬生生的少了这样一个好机会,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所以,即使她不想争,但是她也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就像大小姐所说的一样,即使风儿是老爷唯一的儿子都好,可是他还是庶子,只要是庶子,那就注定要低人一等。
看着孙姨娘急切的样子,赵可然神秘一笑,“其实方法很简单,要是想要风儿的身份发生变化,那只要你的身份发生变化就行了。”
“我的身份发生变化?”孙姨娘感到十分不解,可是她细细一想后,大吃一惊,“大小姐,你的意思,难道是”
“没错。”赵可然笑着开口道,“事情其实很简单,相信你也想到了,那就是,你只要成为平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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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虽然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真的听到以后,孙姨娘还是十分吃惊,“大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看到了孙姨娘这样吃惊的样子,赵可然却是十分淡定,“孙姨娘,你又何必这样惊讶呢!你要知道,你的哥哥现在是户部侍郎了,官位不过仅次于尚书而已。凭着你现在的身份,要是想要成为一位官家正妻,那是不难的。当初要不是家道中落的话,那你是绝对不用嫁与爹为妾的。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而且,你还生下了爹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你要是想要成为平妻的话,那是绝对有资格的。”
“可是”孙姨娘还是十分犹豫,“夫人的身份就压在那里,她是不会同意的。我都已经平平淡淡的过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这个时候提出要当平妻的话,夫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孙姨娘,你即使不为自己想,你也得为风儿着想啊!”赵可然继续劝说道,“你看风儿这样的优秀,你也不想要让他顶着庶子的名头过一辈子吧!还有,你要知道,要是风儿是庶子的话,那他将来要娶妻生子的话,是不是能找到好人家的女儿呢?这些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啊!”
听着赵可然的话,孙姨娘的内心十分犹豫。她知道大小姐说得十分对,但是都已经低调了这么多年了,要是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想要当平妻的话,那夫人会有什么反应呢?还有,她会不会趁机对付风儿呢?这些事情自己都必须要考虑。而且,这件事情要是一提出来的话,那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到时候,势必会在这个家里面掀起一阵风浪的。
看着孙姨娘犹豫不决的样子,赵可然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担心的。不过,这件事情绝对是势在必行的了,不管是为了谁都好,这件事情一定要继续进行下去。
赵可然想了想以后,继续劝说道,“孙姨娘,你的担心我都知道,但是,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你能给风儿带来什么呢?为母则强,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你也得为风儿考虑,他已经渐渐长大了,你难道就真的忍心要风儿这样永远都低人一等吗?”
孙姨娘现在感到十分矛盾。她现在不想要再掀起任何的风浪,但是大小姐说的也对,即使是为了风儿都好,自己真的应该争一争才行。要不然,风儿以后的路怕是会不好走。
看到孙姨娘陷入了沉思,赵可然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了。有些事情,要是不是靠当事人自己想通的话,那是没有用的。自己既然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要是孙姨娘还是没办法想通的话,那自己无论做什么也都是没有用的。
过了好一会儿,孙姨娘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赵可然,“大小姐,你说得对,即使是为了风儿都好,我都必须要争一争。”
听到了孙姨娘的话以后,赵可然绽放出一道灿烂的笑容,“孙姨娘,你能这样想,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可是,大小姐,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孙姨娘有点发愁,“我们总不能贸贸然的就提出这一点吧!要是我们现在直接就去和老爷说,要他把我提为平妻的话,他是不会答应的,还有,夫人的那一关也不容易过啊!”
“孙姨娘,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既然敢提出来,那就是已经有了办法了。”对于孙姨娘提出来的问题,赵可然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爹提一下的,而且我十分有信心爹一定会答应的。所以孙姨娘,你暂时什么都不需要做。到时候我要是提了以后,你在出来说几句话就好了。”
看着赵可然信心满满的样子,孙姨娘感到不解,“大小姐,你怎么就能肯定老爷一定会答应呢?要知道,提平妻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夫人的母家权势这样的大,老爷总会顾忌几分的。”
“没错,的确是这个样子。”赵可然微微一笑,“爹对于秦国公府的权势的确是要顾忌的。但是,你要知道,在他的心里,还是侯位最重要。现在我和可人在选妃宴上中选了,这样无形中就已经为他添了几重保障了。可是,相较于二叔来说,爹还是有一项致命的弱点的,那就是子嗣。虽然爹和二叔都各自有一个儿子,但是,二叔的儿子是嫡子,风儿却只是庶子而已。嫡庶之分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可是,老侯爷很喜欢风儿啊!”孙姨娘开口问道,“那这个样子的话,风儿即使是庶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你就不懂了。”赵可然笑着摇了摇头,“孙姨娘,嫡子就是嫡子,庶子就是庶子,这一点,是谁都没办法模糊的。赵可礼是二叔的嫡子,虽然风儿很得祖父的欢心,但是,即使这样也好,在祖父的心里面,风儿还是比不上赵可礼的位子的。这一点我知道,爹自然也是知道的。”
“大小姐,那你的意思是”孙姨娘疑惑的看向赵可然。
赵可然笑了笑,“其实风儿是爹唯一的儿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风儿的确是十分聪明,将来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因为有了风儿这个儿子,爹是十分骄傲的。但是,风儿的身份,却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在侯位的争夺中,要是没有嫡子的话,那是十分吃亏的。爹也一直想要让风儿变成嫡子,但是苦于没有办法而已。”
“难道老爷就没有想过要把风儿过继到夫人名下吗?”
孙姨娘对于这一点感到不解。虽然她是十分不想要失去自己的儿子。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难道老爷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吗?满也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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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爹没有提过呢?”赵可然好笑的反问。
“什么!”孙姨娘大吃一惊,甚至心里面感到十分后怕,原来自己曾经差点就失去风儿了。
“是啊。”赵可然笑着答道,“这件事情,你或许不知道吧!不过,大概也是凑巧吧!你也应该记得的,风儿出生的那会儿,可人的身体十分不好。那个时候,娘亲的全副心思都已经扑到了赵可人身上了,所以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后来风儿渐渐长大了,娘亲就更加不可能同意了。要是从小到大养着的话,那还好。可是要是中途认来的,娘亲又怎么会同意呢!”
听到了赵可然的话以后,孙姨娘感到十分庆幸,还好当初自己的风儿没有被抢走。
看着孙姨娘,赵可然笑了笑,“孙姨娘,现在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风儿离开你的身边的。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至于平妻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和爹说的。到时候,你一定不能退缩。”
“大小姐,你放心好了。”孙姨娘十分坚定的说道,“为了我的风儿,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看着孙姨娘的样子,赵可然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午后的风徐徐的吹着,带来一阵阵清爽,孙姨娘和赵可然就这样坐在花园里面品着茶,看起来十分惬意。但是,她们的心情是否和表面上一样平静,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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