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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这一次进京随行的还有南泰国的二皇子与七皇子,说起南泰国现状,现南泰国君一共有九个儿子,五个女儿,总共十四个子嗣,不论其它方面,便就生孩子的问题上,大齐皇帝还要与人家学学。
这九个儿子里,除去三年前暴毙的太子,以及因为双生子,从小身体不好的五皇子六皇子,没长到十岁就病死,再一个便是死于与武士切磋失手被杀的八皇子,南泰皇上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与九皇子,五名皇子在世。
这五名皇子也是各有名气,南泰太子暴毙而死,二皇子作为长子,是最有机会争夺太子之位的,然而三皇子、四皇子的母妃却是南泰三大旺族之其二,背后势力强悍,七皇子乃一个小族之女所生,在宫中属于透明人,她的儿子可想也不是个受宠的,而这九皇子虽为五位皇子中最年幼的一个,但是其母妃却是南泰皇帝最宠爱的爱妃,这皇子子凭母贵,是五个皇子里最得皇上喜欢的。
现在南泰朝庭虽然还一如往常的安静平和,但是内里却是波涛汹涌,四位皇子争嫡之事越演越烈,哪个也不退让一步。
而这南泰二皇子从小就是文涛武略哪样都不输于死去的太子,虽然母族势力略逊于三四皇子,却是呼声最高的,二皇子以完成太子哥哥未完成的心愿为由,继续主张和平协议,为此在南泰国努力进言两年有余,南泰皇上感念二皇子爱兄的心愿,最后同意了。
宁王一身紫衣,衬的样貌更是妖艳,但他眉语间冷漠坚毅,硬是将他过份柔媚的样貌带出分锐利的气概来,南泰两位皇子的队伍与宁王爷偏后同行,与宁王蓝亦一比,南泰二皇子夏候备便显得过分魁梧了,他穿着一身银色甲背,里面的肌肉微微鼓起,全身上下都带着力气一般,他长的也很粗诳,但是眉目周正,倒也不失为一个相貌较好的男子,另外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落后这位二皇子几步,相貌白净,比起这位二皇子更像是文弱小书生,但看到身上所穿的白色莽袍,该是此次同行的七皇子夏候闵了。
皇上太子以及跟随前来迎接的众朝臣们,此时大喜过望,街上停满了百姓观望,听到马蹄踏入城门,纷纷开始议论与赞扬起宁王的风彩来,对比南泰国这个多年来给大齐边界威压国家的皇子们,却是酸溜溜的找毛病,当然论起相貌来,还鲜少有人比的上蓝亦的,这些百姓也议论的十分欢乐。
夏候曾备与夏候闵像是听不到这些百姓的对话一般,脸上表情分毫未变,队伍走近,宁王蓝亦率先下,两位皇子虽然身为南泰的贵客,但是见一国皇上这跪拜之礼却不可废,两人跟随蓝亦同时跪拜向大齐皇上。
皇上见状哈哈大笑:“皇弟快快请起,皇弟与两位皇子周车劳累现在已经疲惫,朕已经吩咐下去让宁王府打扫收抬,也让人将驿馆重新装潢,定要让两位皇子住的舒服。”
“皇兄费心了,臣弟惶恐。”
“大齐皇帝想的周到,本皇子记下了。”二皇子夏候备笑着点头,只是眉眼间却带着傲气。
倒是七皇子夏候闵笑的很平和:“谢大齐皇帝。”
皇上哈哈大笑,又与南泰两位皇子聊了一下,便带着宁王与南泰两位皇子进了宫,简单的接风洗尘一下,便命人护送三人回各自的住处。且扬言,五天后安王回京后,到时候再为两位皇子与两位王爷大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
宁王府书房中,蓝亦手中把玩着一支白玉雕花的白玉毛笔,屋内是暗卫蓝海,与这三年里听了安王的命令刻意低调的马安涛:“本王不在京城,听说出了不少新鲜事,说说看。”
马安涛抬眼小心看着宁王,见他表情还算平和,便道:“回王爷,这三年来热闹当真是不少,首先便是林王府,这林王爷迷上刘太傅庶女刘芙蓉之事人尽皆知……最近也是林王府出的事,当时臣也在人群里,那场面,啧啧啧,真是跟青楼里的妓女没两样。”
蓝亦只是听着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手中轻转着白玉笔来,眼中微微勾了起来:“倒是有趣。”
“不过按小人的想法,这里面的事怕是不简单,那林佳倩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在林王妃寿宴上做这种事,她当年追蓝青凌这么多年,连大婚的时候也搞破坏,会看上田轻奥那蠢胖的男人?”马安涛此时也不免八卦道。
宁王却是笑笑,摆摆手好似不想听太多他们的事:“说说朝庭最近的人员调动吧。”
“是,主子。”蓝海立即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的说于蓝亦听,蓝亦只是把玩艺着白玉笔,好像在听,又好像不在听。
两柱香后,马安涛被蓝亦打发离开,屋子里只剩下蓝海,蓝亦此时却换了副表情,只是那眉眼还在笑着,在烛火光亮的跳动下,眼中带着妖艳的光芒:“三年时间,本王错过了不少热闹啊。”
“昨夜安王府双满院走水,不过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后来听说只是府中下人做事马乎。”若是丁紫知道了,一定大叹,这宁王也真是可以的,手下连这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调查,当然安王府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连起因是为什么都被查到,也不用混了。
蓝亦手上一顿,将笔随便一抛,笑着站起身,望着半开的窗户,笑道:“洗尘宴,我倒是又能见着她了?”说着起步离开了书房,蓝海站在后面面上有些怪异,心里其实更疑惑。
他就从来没明白过主子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的,主子从小到大心思都十分善变,藏的也深,但他多少还能猜出个一二来。但是对于安王世子妃,蓝海是半点也想不明白,蓝海不难想到蓝亦对丁紫注意颇多,其实蓝海也明白,那紫公主倒真是生的天香国色,而且为蓝亦办事,他也很清楚这紫公主绝不是一般的闺家小姐那么的简单,倒是十分适合主子的。
当初在宁王府,将丁紫带入书房时,蓝海还曾想主子这是想霸王硬上弓,可后来却是完好的放丁紫出去了,虽然送了条金鱼恶心安王世子,但蓝海觉得这不像是平时主子的做法。说主子在意紫公主,他觉得主子倒像是在挑逗一条小狗在玩,但为什么不抢过来玩够了再扔掉呢?主子想的话,绝对可以做到,他当时想主子可能是还没喜爱到紫公主到这个地步,现在看看又觉得诡异,难道主子真觉得嫁了人的女人,再抢过来更有意思吗?
蓝海摇摇头,跟着蓝亦出了房间,反正他想不明白就不用明白,听着主子的吩咐就行!
林王府后门,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偷偷出门了,林展宏听到属下汇报,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
这郡主又要出什么妖娥子,还真是半点都不消停,这一个月来她倒是慢慢不呆不傻了,而且心性也没有原来那样张扬跋扈,反而天天到王爷身边尽孝道,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林王爷对林佳倩自然比别人宽容一些,便又慢慢宠爱起林佳倩来。
因为林佳倩的努力,林王妃因此也得了林王爷的几丝怜惜,借由刘侧妃待产在即,也去林王妃那休息了几日,现在府中也不知道这风向是否会变,却也不敢再怠慢林王妃母女两,林展宏自然也有保护林佳倩安全的责任,林佳倩半夜出府,他是不能前去劝着,以前他经常为林佳倩办事,也不是不知道林佳倩本性如何,现在不过装装样子,但他身为下人却不能阻止,不然林佳倩上林王爷告上一状,倒霉的可是他。
想了想,林展宏对着报告的手下道:“派人盯着便行了,只要保证郡主安全,一切你们都不要管。”
“是,队长。”属下听命令吩咐下去,林展宏也没有在意。
京城一处矮巷子里,林佳倩带着身边的丫环水香看了看皱眉道:“你白天仔细打听了,是这条街?”
水香是个相貌普通,但是颇为心计的丫头,平时很得林佳倩的重用,此时连连点头道:“郡主放心,奴婢听着就是这条街,派人打听清楚才敢带郡主来的。”
林佳倩皱了眉,但想到那个字条上的话,还是忍着心里不安进了巷子,这条巷子就是一般的百姓居住的地方,大门都是掉了漆的旧门,但是走到未端时,一个红灯笼却引起林佳倩的注意力。
林佳倩使了一个眼色,水香立即会意,走上前敲起门来,不一会院子里响起轻微的响动声:“这么晚了,是谁。”
“我们是来看诊的。”
“什么病。”
“我家主子心中郁结,心病。”
“心病只需心药医。”
“哎,但是这心药可不好得啊。”
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身着翠黄衣服的丫环开门,看了看林佳倩主仆二人,便道:“进来吧。”
对于这丫环的态度,林佳倩本是不悦的,但想着有此行来的目的便也忍下,林佳倩至从出事后,与林王妃深谈了一遍,林王妃说她以前做事太冲动,也是历练太少这才总吃亏,现在做什么都需三思后行而行,林佳倩也不得不成了忍隐的性子。
三人进了屋子,却见这只是个两进院的院子,正门大厅上,此时一个身着黑色连帽披风的人坐在正座上,林佳倩感觉有些诡异,不禁深看黑帽下人的样貌,那人却是帽子压的十分的低,好半天林佳倩也不知道这是谁。
“坐吧。”此时那黑衣人突然说话,声音很轻柔婉转,林佳倩也愣了下,当初看到信笔迹是挺秀丽的,但她也没想这人真是个女子,林佳倩甚至还觉得这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说过可以帮助我的,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怎么帮吗。”林佳倩不禁试探起来。
黑衣女子低声笑起来,语带嘲讽:“佳倩郡主的事迹全京城快传遍了,你不过是要得到蓝青凌,除掉丁紫,难道你的好名声还能恢复如初吗!”
“你!我今晚会来,是看你递上来的纸条说可以帮我除掉丁紫,可不是来听你嘲笑我的,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我看也不过是坑骗的骗子罢了。还有本郡主到底是亲王嫡女,可不是你这种无名小足可以抵毁的。”林佳倩气的转身要离开,那黑衣女子又轻笑起来,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不会是想叫她出来害她吧,都怪她想除丁紫心切,竟然忘记母妃说的不可冲动了。
“郡主别生气,我不过是看看郡主经历了这些有没有变化罢了,若是你还如以前那般,我想我便是帮你,怕是结果也一样。我只是为了你我的利益试探一下,郡主别生气。”那黑衣女子站起身,笑着冲林佳倩解释,接着伸出白皙的手突然将黑帽拨开,林佳倩看了那人一眼,突然瞪大眼睛。
“你!好啊,你竟然敢骗我,怎么,来看我笑话,想来污辱我,那你便太小看本郡主了!”林佳倩眼带杀气,却没做什么,转身要离开。
那黑衣女子柔声道:“佳倩郡主,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我没有理由为了她而骗你污辱你,我甚至比郡主还希望她死!”
“哼!”林佳倩听此转过身,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本郡主一切从心里出发,却比你这个伪善的强百倍。”
那人却不恼只是继续坐下,淡淡道:“佳倩郡主,是不是忘记一句话,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林佳倩冷冷一笑:“说说你对付丁紫的办法吧。”
那人柔柔的声音响动,好像是情人的软语,但是其计划却是听的林佳倩震惊的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望着那人,最后轻抿着唇道:“本郡主不能再失败了!”
那人唇瓣轻启:“郡主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你有可能输吗?呵呵呵,到时候丁紫只会自投罗网,而一个罪恶涛天的人的死,是没有人会可怜同情的,她也是死得其所了。”
林佳倩又深看了此人一眼:“你真狠!”
“郡主,你曾经做过的事,比我好的了多少呢?”
林佳倩冷哼一声,转身站起身:“你的计划本郡主知道了,只要成功,本郡主自会配合你!”
那人目送林佳倩离开,黑帽重新覆在脸上,黑色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其样貌与神态,只能看到一张红唇,轻轻抿出冰冷的弧度!
五日后,安王爷带着一队精骑回京,比起宁王爷的张扬与热闹,安王爷却是直接骑着马,直奔皇城进京诉职,随后去了长乐宫。
“皇儿拜见母后,祝母后福寿安康。”安王爷是当初先皇皇子中相貌中等的,比起容貌比女子还艳丽的宁王,与当年皇上的温雅威仪与天子之气势,安王爷显得普通一点,但是他驻守边疆十余年,从小又是个喜武更胜于文的人,本身便是长的很威武,多年来的阵场杀敌,也让他本身便带着一种戾气,那是血洗出的气势,根本学不出来。
太后看着多年不见的儿子,心里也是激动的:“上哀家身边坐着。”
安王爷蓝亦宏站起身,听命的坐于太后身边,太后握着儿子的手,抚着上面的粗糙与伤痕,心中叹息道,当年若不是那个决定,她的儿子或许不会这么辛苦啊:“这么多年没回府,可知青凌已经娶了妻子之事。”
蓝亦宏点头道:“回母后,儿子听说了,正好此时回京诉职,也是想回来看看。”
蓝亦宏表情虽然十分冷淡,但是太后听到这话还是笑道:“回来就好,皇上过几天要为你与宁王和两位使节摆接风宴,到时候你再进宫也是一样,回去府中看看吧。”
蓝亦宏站起身来,跪下又向太后磕了一个头才起身大步离开,太后看着蓝亦宏的背景却是叹息一声,刘嬷嬷站到太后身后,力道适中的为她按摩:“安王爷回京了,太后怎么更担心了。”
太后拿起茶杯的手一顿,随后将茶杯又放回桌上,眼神有些冷:“他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情份自是不同。可惜到底是个男人,哀家在宫中这些年来,知道一个道理,男人忠君报国说的话可以是真的,孝敬父母可以是真的,但对女人说的话,都是假的!”
“太后是怕安王府那一位又出乱子。”刘嬷嬷听着眉头也跟着一皱,原来安王爷不在府中,吴双也不过是没有实名的王妃,管着府中的她或许还行,可想在外面闹出什么腥风血雨却不可能,但是现在安王爷回京,她有这个靠山,那一切就难说了,“奴婢看着世子妃也不是一般女人,也不见得就被吴双欺了去。”
太后冷冷的抿着唇,随后面上表情缓了缓:“她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儿家,想靠她一人,艰难啊。”
刘嬷嬷却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奴婢却是信太后的眼光,您给世子选的人绝不一般,便是那吴双再狡猾,也不见得就被欺了去。太后要跟奴婢打赌,最后是谁吃了谁吗?”
太后呵呵笑了出来:“你个滑头,跟哀家赌起来了,也罢,你若是输了,哀家就罚你去安王府伺候,若是赢了,哀家便把先皇那玉如意赏你了。”
刘嬷嬷跟着笑道:“那感情好,那对玉如意可是极品的东西,为了这对玉如意,世子与世子妃也不能输了。”刘嬷嬷嘴上这么说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若是输了,太后已经想将她赐去安王府伺候世子,可见对世子的宠爱了,在太后心里只有一个字,赢!她不要过程,只要这个结果!当年的事,也是太后心里的一个结!
安王爷回京,本身虽然低调,但是安王府却不能低调迎接,早在蓝青凌得到消息时,翌日吴双便招集京城最好的两个装潢队伍进府中进行修整,连她自己的双满院的再修事情都放后了,现在吴双依然住在悠然院子里,对自己双满院再修之事不闻不问,竟是五天内将安王爷原来的安院翻身了一遍,不可谓不用心。
丁紫听了喜儿她们鄙视的说着吴双使这些小计量,心中却是明亮的,这才是吴双厉害之处,任何细节都不放过,安王爷当初会喜欢上这吴双,就一点也不令她意外了。
丁紫站在蓝青凌身边略后于吴双身后,蓝青凌握着丁紫的手,眼神有些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丁紫却是低头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
本来这安王爷不回府呢,过段时间她自是能将府中大半下人心收买了,安王爷现在回府这事就不能马上进行,看着是个坏的,却也是有着好处的。起码这府中中馈是安王爷交到吴双手上的,也只有他在府中,丁紫才能夺回中馈之权,所以这事是利弊皆均沾。
不一会城前街便听到一阵马蹄响动,安王府主子下人们皆打起精神,向外张望去,不一会便看到一个挺直着背骑着高马,身后一队姿容肃穆的士兵小跑随马奔过来,直到这队人走近,丁紫才看清马背上安王爷蓝亦宏的相貌,说实话,比起蓝青凌的相貌,这安王爷差的远了,可他只是远远骑马过来,丁紫却难以忽视了他身上那种煞气,蓝亦宏在安王府门口停下时,丁紫心中的震惊更深。
随着众人跪礼恭迎蓝亦宏入府时,丁紫突然想到那是什么感觉,好像一个从修罗场走出之的人感觉,若说宁王爷给丁紫的感觉是诡谲难测,那这安王爷便像是血洗的侩子手一般,一身的血腥味。
这在普通人看来就是莫名的威惧也叫气势,在会武之人眼中,却是血洗的实力。丁紫抬头看向蓝亦宏,他眉眼间与蓝青凌有着八分的相似,但是蓝青凌更趋向对人的冷漠,而这蓝亦宏眼中更为锐利泛带杀意,果然不愧为十几年镇守边关的大将,丁紫不得不承认,这安王蓝亦宏对她心里有些震惊,这个人绝不是好算计的,丁紫心里琢磨着,却听到一个粗哑的男声响起。
“你就是世子妃?”
丁紫抬起头,看到蓝亦宏不知何时已经望向她,扬起甜甜的笑脸,好似晚辈对长辈的敬偎,却没有惧怕说道:“父王,正是儿媳。”
当丁紫扬起笑脸时,蓝亦宏突然愣了一下,接着眸子闪烁丝异样,随后望着丁紫不知道想什么,眼神竟然有些悠远。因为他停顿有些久,什么也没说,丁紫也有些疑惑,抬起头时,竟发现蓝亦宏握紧着双拳,脸上有些紧绷,她心里有些怪异,而吴双也发现蓝亦宏的异样,眼中闪过丝丝冷意,随后笑着走过去。
“王爷周车劳顿,还是先进府中沐浴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您休息好了再说也不迟。”吴双这一说,蓝亦宏才回过神来,脸上表情一整,好像刚才的失态不是他一般,只是将眼神定到蓝青凌身上片刻便率先进了府。
蓝青凌与丁紫转身进门,还能听到吴双笑着对蓝亦宏道:“王爷,妾身已经让人将安院好好番身了一翻,希望王爷住的舒服。”
“嗯,你有心了。”蓝亦宏的声音比正常男子略粗,大概是气质性格使然,他说感谢的话也带着威严与冷淡,丁紫拉着蓝青凌的手突然玩味的一笑,两人带着下人回院子,刚一进内室,丁紫突然“噗哧”笑了起来,蓝青凌有些疑惑望着她。
丁紫却是神秘的冲着蓝青凌摇摇头,后者明显被带出好奇来,抱着丁紫脸便蹭过来,蹭着丁紫细腻的脸颊:“娘子,不要顽皮了,将为夫的好奇心勾起来,你要负责!”
丁紫伸出盈白的手,摸着蓝青凌的脸颊:“青凌,我是突然想到,你跟安王爷在性格上还真有些相似。”感觉到蓝青凌身子突然一僵,面色沉了沉,丁紫却不在意道,“在外面都这么冷漠,就不知道私下也是不是都是无赖呢。”
本来说公公这种话,是十分不合规据的,蓝青凌却是挑挑眉:“不过是个老家伙,想也有心无力了。”蓝青凌明显有些讽刺的意思,丁紫却只是笑笑,拉着蓝青凌坐下身子,“若是安王爷私下也是如此,那吴双也不见得多受宠爱嘛!”蓝青凌不置可否,丁紫却笑的意味深长,她虽然不知道蓝亦宏私底下到底如何,但是对怎么对付他,却已经有了几分想法了。
回到安院后,安王爷知道吴双双满院还没建成,便让她暂住在安院,而当晚蓝亦宏洗漱用过膳后,在书房看了一夜的书。
翌日一早,丁紫换了一身艳红外衫,头戴两对珍珠头钗,与蓝青凌一身黑衣前来给安王爷请安。
当初丁紫刚嫁到安王府时,因为安王爷还在关外没有喝到儿媳妇茶,现在回来了,蓝青凌与丁紫自然要补上,两人前来到大厅里,便看到蓝亦宏与吴双坐在主父主母的座位上,蓝青凌脸上立即便黑了,丁紫看了眼中也隐下丝暗光。
吴双此时笑道:“世子总算是成家了,王爷这心里也定是盼着呢,当初因为国事不能喝到儿媳妇茶,现在自然是补上,世子与世子妃快敬茶吧。”
蓝青凌面上黑沉,却是冷撇了吴双一眼,冷抿着唇:“即是如此便请母妃牌位吧。”
吴双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初敬茶时蓝青凌便是因此未给她下跪敬茶,现在还想因此污辱她吗!本来蓝青凌与丁紫一会下跪敬茶,自是同样跪拜吴双的,她是不需再敬茶,但礼却是全了,这不是当场掉她面子吗!
蓝亦宏却淡声道:“当日难道没有向你母妃敬茶?”说这话却是望着丁紫说的,丁紫感觉到他眼中的不悦,丁紫不禁在想,这话里是不是有第二种意思,当初为了与吴双斗气,蓝青凌与她竟然是连亲生母亲的茶都没敬?或是这话是在给吴双撑腰?
蓝青凌冷哼:“十月怀胎生我的母妃,我自是敬重的,但是今日给父王敬茶,没有母妃看着怎么行,父王不觉得吗?还是你觉得母妃不配坐在你身边?”这话挑衅,讥讽意味十足,蓝亦宏眉头紧皱起来,望着蓝青凌的眼睛有什么情绪在游动。
那边蓝青然却是笑道:“大哥,你还是别与父王效尽了,他是长辈,您是晚辈,他说您便听着罢,父王还能害你不成。”
丁紫冷笑,突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因为还没做好准备,这一跪正好跪在石板地上,蒲团正好在膝盖前,那声脆响突然震的大厅里所有人一愣,蓝青凌立即蹲下身子要拉开丁紫的身子查看,丁紫却是摇头柔声道:“儿媳妇早听闻公公威名远播,是保卫大齐的大功臣,世子就是脸皮薄,明明昨晚还因为公公回来,兴奋的拉着儿媳妇讲着公公的丰功伟迹的。哎,偏世子是个嘴硬的,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偏就是不好好的说。二弟说的是呢,儿媳妇也大胆说一句,怎么看着公公与世子都是这么个脾气呢,要别人敢说你们不是父子,都没人相信呢。”
蓝亦宏望向丁紫,却见后者已经先捂着嘴笑起来了:“母妃这段时间为了恭迎父王回来,可是好一阵的忙碌,最是辛苦的。就连她自己的双满院走火都顾不上了修整,先生父王的安院整修了,二弟这段时间也时常留在府中陪着母妃督促父王院子整修的事,世子与儿媳妃看着却是心里有愧,竟是半点忙也帮不上。还是母妃懂得父王的心思,嫡母妃死去这么多年,这府中也多亏了母妃的照看,儿媳妇心里其实是很感激母妃这么多年来对世子的照顾呢,儿媳妇想来,论起这母亲对儿子的照顾与给予的关爱,嫡母妃与母妃那是一样的功劳,不如直接请了母妃的牌位,放于母妃一侧,儿媳妇与世子一道感谢您们三们,一起敬茶岂不更好吗?”
吴双本觉丁紫是在认输,可这心里得意还没下去,却是越听这事越不对劲。
什么搬了牌位放于她一侧一起敬茶,那岂不是她直接越了前王妃成了正经嫡妃了,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安王爷不但宠妾灭妻,她这个鸠占鹊巢,继母欺负嫡长子与儿媳妇的也传出去了。说到底她便是有个安王妃名头,可惜没入了皇家族谱,在皇家来说也不过就是蓝亦宏的一个妾,她这种身份也配让皇家的孙子,安王爷嫡亲的世子与世子妃跪头敬茶?被外面知道了,直接能安她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就给处置了!
吴双心里一突,立即站起身来,又猛然想到这行为太突然,笑着道:“还不快请王妃的牌位,一个个慢手慢脚的,让主子等了。”
蓝青宏也皱起了眉,眼神分外锐利的望向丁紫,而后者却仍旧一副笑眯眯十分乖顺的样子,在听到吴双的处理时,蓝亦宏收回视线再没说什么。
下人们这才听命匆匆奔出去请了安王妃的牌位,放于蓝亦宏身侧,吴双侧身站在位置下面,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蓝亦宏见此也没再说什么,蓝青凌与丁紫重新跪拜为蓝亦宏磕头敬茶,蓝亦宏喝了茶,对他跟在身侧的随从道:“将本王新得的那对玺珠拿来。”
那随从离开片刻,随后小心拿着一用鎏金镶边的红木盒子走进,蓝亦宏一摆手:“这对珠子就当本王的见面礼吧。”
那随从一打开盒子,却见一双七彩珠子顿时闪烁在屋子里,丁紫眼睛也被晃了一下,接着她才仔细打量这珠子,原来这竟是一颗七彩的碧玺珠子,碧玺珠子各种颜色皆有,又是颜色艳丽出名。而双色多色的碧玺珠子也不能说不常见,丁紫就见过两色三色的碧玺,但这一对拇指大小的碧玺珠子却同时拥有七种颜色以上的,且表面光滑如水泼上去的,一见阳光便觉得五光十色,极为漂亮。一看便是精品,价直不菲,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珠子市面上根本没有卖的,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丁紫笑着收下盒子,交给喜儿拿好,便磕头谢道:“儿媳妇妇谢谢公公的礼物,儿媳妇妇很喜欢!”
蓝亦宏也没再说什么,站直身:“青凌,青然跟我进书房。”说完背着说转身离开了。
丁紫笑着低头看着她们离开,却是感觉到一双愤慨的眼睛正望着她,丁紫转头一看,却是吴双一双眼睛燃烧着火焰一般,丁紫浅笑道,摸着喜儿手中的盒子,拿出一颗碧玺,对着阳光照看着,碧玺珠子对着阳光立即在大厅上折射出几道重影,颜色炫丽,极为漂亮,竟带着几分梦幻的情景。
“母妃,吃过早膳了吗?”丁紫不理会吴双玩了一会,便将珠子收了,笑着问向吴双。
吴双脸上又挂起温和的笑意:“世子妃有心了,今日一直忙着伺候王爷进食,你不说,本妃倒是没觉得饿。”
丁紫脸上笑容甜甜的:“母妃可是贵重身子,万不能累的饿的病了的。而且母妃身子骨还壮着,以后说不定还要给我们生些个弟弟妹妹的,母妃的身体可是马乎不得的。”
闻言,吴双脸上突然一变,丁紫意外的看着吴双,吴双的眼睛此时好似匹饿狼一般发出绿幽幽的冷光,好似冰剑般,刺的丁紫心里竟是一痛。丁紫心中疑惑,往日里她与吴双这般说话,也没见她如此,突然间她怎么会?
刚才她说到什么,是那句生个弟弟妹妹?吴双已经不给丁紫猜测的原因,只是冷测测的道:“世子妃,有些事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就好,我与你互不相干,但若是你不知轻重,触了我底线,咱们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吴双呵呵一笑:“不过若世子妃还想将林王府的事情再发生一遍,本妃倒是乐意配合。”
丁紫眸若冰霜,冷冷盯着吴双,后者满面笑容,笑着转身离开了,她刚才是在威胁,吴双不能对丁紫下手,但想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就太容易了,然而丁紫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了!
安王府书房里,蓝亦宏带着蓝青凌蓝青然刚一进屋,还不等蓝青然忙着拍马屁得到安王爷的欢心,安王爷便道:“最近几年你们都学的怎么样。”
一听这话,蓝青然顿时一缩脖子,他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哪里读什么书了,吴双虽然一直强迫蓝青然学习,但到底是爱子心切,在蓝青然几次为了逃学而食不下咽下,也不敢再逼着他了。虽然时常管教,可惜收益不大。
安王爷这一离府便是十余年,对两个儿子的照顾与教育几乎都没有,反而因为蓝青然小时候嘴巴甜对这个二儿子颇为疼爱,也不曾规戒过什么,现在让蓝青然背书跟要他半条命没两样。只是面对蓝亦宏的的眼神,蓝青然还是怕的嗑嗑巴巴念了首歪诗,蓝亦宏脸当时便黑了一层,又问了几个问题,不是被蓝青然张冠李戴弄别的上头,便是回答不出,直接气的将人轰了出去,责令其好好学。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蓝亦宏与蓝青凌这对父子,蓝亦宏看着蓝青凌半晌,见后者也不说,许久后才道:“倒是长高了不少。”
蓝青凌不置可否的抽抽嘴角算是回答了,但是眼中的嘲讽却是毫不保留的表现出来了,那么多年不在身边,现在来说这些有的没有算什么,当年他被刺被追杀的时候,这个人又在哪里!
好似早知道蓝青凌会不回答,蓝亦宏又道:“那便是母后选的女子,倒是个聪明的。”
本来沉默的蓝青凌突然厉喝出声:“你若是敢动她,我要了你的命!”
蓝亦宏愣了一下,随即怒吼出声:“这是你跟老子说话的态度吗!还懂不懂孝道!”
蓝青凌讽笑:“你也配!”说罢转身离开,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可见他隐忍的怒火。
蓝亦宏,突然一挥手,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冷喝道:“那你就将话带给她,别跟本王面前玩花样,到时候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其果了!”
回答他的却是蓝青凌快步离开的愤怒背景,蓝亦突然伸出手,重重一击,却是砸碎了眼前的桌案,一个碎木头直接刺破了手背,蓝亦宏却是半分不理会,脸上黑沉沉的,气的不轻!
丁紫是吧!他倒要好好见识一下!让他儿子这么不敬老子,敢拿性命威胁他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好!很好!
蓝亦宏面上又恢复成平静,让人根本不清楚,他现在到底是喜是怒!
------题外话------
嗯哼哼哼!再来个宴会吧,接风宴哈哈哈!
这章伏笔不少噢~亲们可以猜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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