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北京的一次宴会上,与会者都是社会名流、政界大咖。突然,一位外国记者走上前来,问辜鸿铭:「国内现在纷争不断,有什么办法解决吗?」其中一位外国记者问辜鸿铭:「今天现场这么多名流,面对国内如此纷乱的局面,有什么法子可以补救?」不料,辜鸿铭立刻回了一句:「拉出去枪毙!」就这5个字让在场者顿时哑口无言,气氛也尴尬起来。原来,辜鸿铭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将参加宴会的政客官僚,全部拉出去枪毙,如此局面就会安定下来。至于为什么他这样回答,就不多做解释了,对于当时的情况,想必各位也清楚。
- 孙传芳听说孙中山提倡「为官应当人民公仆不要当老爷」,便笑骂道:「现在当官的都说自己是人民公仆,全是欺世盗名的谎言,以此最无耻,凡是仆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是赚主人的钱,就是勾搭主人的姨太太,心狠手辣的做梦都想把主人的骨头带皮都吞进肚里!」
- 阎锡山在山西是个唯我独尊的老大,谁敢有异议,就让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后来做到山西老二的杨爱源是个大草包,没什么能耐,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听阎锡山的话,常对人说:「我是无我,我以会长的意志为意志,会长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会长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从来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这个人很像现在的某些人,开会的时候从来不投反对票,还说「我爱国,我不添乱,从不反对或弃权,从来不投反对票。」真是无耻之尤。
- 名记者严独鹤在上海跑新闻时,某次去探访一位写白话诗的朋友,结果那位朋友外出不在家,严独鹤因没有其他事情要办,便在房里随处逛逛,打发等候的时间。不一会儿,他发现对方书桌上有一首未完稿的白话诗,题为《咏石榴花》,当中一段为:「越开越红的石榴花,红得不能再红了。」严独鹤觉得好笑,便提笔接写下两句:「越做越白的白话诗,白得不能再白了。」
- 傅斯年主持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特别重视史料的发掘,为此,傅斯年曾主持购进清代所藏内阁大库档案,费资不少,但在整理的过程中傅斯年却有一些失望。一次他在北海静心斋对李济说:「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李济却问:「什么叫重要发现?难道说先生希望在这批档案内找出满清没有入关的证据吗?」傅听了大笑。抗战期间,史语所由昆明迁到四川南溪县李庄镇,史语所第四组即人类学组藏有许多掘自不同地区的人头骨和人体上其他部分的骨骼,这些骨骼也和图书一样陈列在木架子上。不久,这些东西被当地人发现了,每到夜里,便有人站在山上高喊:「研究院杀人了,研究院杀人了!」令史语所的人啼笑皆非。
- 1929年9月,徐悲鸿由蔡元培引荐,就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徐悲鸿转而聘齐白石为教授。当时的北平画坛,死气沉沉,以模仿古人为能事,保守势力相当顽固。木匠出生的齐白石大胆创新,变革画法,可惜,却得不到多少响应,北平画坛对他一片冷嘲热讽。当徐悲鸿乘坐四轮马车来到齐家时,齐白石为其诚心感动:「我一个星塘老屋拿斧子的木匠,怎敢到高等学府当教授呢?」「你岂止能教授我徐悲鸿的学生,也能教我徐悲鸿本人啊!」徐悲鸿说,「齐先生,我徐某正要借重您这把斧子,来砍砍北平画坛上的枯枝朽木!」
- 戴笠的书房和卧室都摆着《史记》《资治通鉴》《孙子兵法》等书,但他从来不看,却好舞文弄墨装读书人。每次聚会,戴都要把一堆书搬出来显摆。有人夸他的名字取得好,戴就拿起一本书,愉快地念道:「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相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念完后,开始侃侃而谈古人的交情。(注:戴念的是《越谣歌》是古代江浙一带百越地区的歌谣。 歌谣的意思是说,朋友之间,不要因为贵贱的差异而改变了友情。「簦」字,念deng,阳平调,指古代一种有柄的斗笠。)
- 有人在评断袁世凯一生事业得失时,认为袁慰庭无一事可取,「唯练兵是其所长」。而严复则说袁世凯练兵数十年,而军实不充、纪律不严,徒养成许多骄兵悍将,「不独不能以之对外,即对内亦外强中干」,所以说练兵是袁之最大短处。袁世凯死后,黎元洪继任总统,众多人拍手称快,说「天下从此可以太平了」,但严复却说「不行,黎元洪德有余而才不足」。张勋复辟事起,有人说真命天子在上,他「可以出仕矣」!可严又猛摇其头说:「张勋何人?康有为何人?徒以爱清室者害清室。」
- 有一次,张学良开着飞机在游览秦始皇、唐太宗、文王、武王等人的陵墓,回来后就感慨说:「做人呀,就得有所建树,从而可以名垂史册。你们看看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腐败,搞了这么些个庞大的工程,现在也不过黄土一抔!呸!」
- 唐才常(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动家。贡生,与谭嗣同时称长沙时务学堂教习中的"浏阳二杰")有时喜欢附庸风流,兴致一来,便提笔作诗。他作诗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用叠字。比如:「北京的大马路路,真是光蛋蛋的平哟!」又有:「沈沉者蛤蜊耶,搏搏者坤灵耶,及尘尘二千余年一文网焉。」谭嗣同讽刺道:「唐才常既堕尘球,蹙蹙靡所骋,蹙蹙然狼顾鹗视。」
- 民国时期武装力量的最高学府是陆军大学,能在陆大里面混的当然都得是肚子里面有点东东的角色。要想当上校长或者教育长,那更得是名望、学识俱佳的军中名宿,否则连学员都镇不住。万耀煌将军当教育长时就是如此。因为万才识平平,引起学员嘲笑,有人作联赠曰:耀武扬威,前呼后拥三匹马;煌言傥论,东拉西扯一团糟;横批:万年师表。
- 田汉在自传体小说《上海》中,为停妻别恋的朋友郁达夫辩护,将爱情的多元论归结为「艺术家的特权」。
- 据说,孙科一生的业绩,竟在遵循一个规律:每次反蒋运动开始时,必有他的参与,而每次必以被收买而告终。
- 张怀芝(1912年1月17日清廷命兼帮办山东防务大臣)在山东时,忽然心血来潮,命人在济南建了一个大妓院,名为「八卦楼」,从各地海选有姿色有修养的妓女数百名,每当张怀芝来「视察」时,众妓女列队欢迎,并拍手高声呼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张怀芝大手一挥,说:「妓女们辛苦啦!」妓女们答:「为嫖客服务!」有人作打油诗讥笑曰:「‘八卦楼’楼房數百间,穷极奢丽,妓女窝其间。月上黄昏,鹦歌唤茶,迷楼不啻也。」
- 钱玄同先生很唯物,从不讳言「死」字。1927年,钱玄同年届四旬,于是打算在《语丝周刊》上发一期《钱玄同先生成仁专号》,其与朋友们准备了挽联、挽诗、祭文等一些稿子,都是一些幽默的作品。当时正值张作霖进北京自称大元帅,白色恐怖笼罩,为避免引起麻烦,这个专刊并没有刊行。但在与南方交换广告时,这个专刊的要目在南方某刊物上登出来了。不明内情的人一见目录,信以为真,并互相转告。一时间,钱玄同的朋友、学生纷致信函悼唁,在北京演出了一场悼念活人的闹剧。
- 张恨水在其创作的鼎盛时期,同时创作六七部小说。张恨水的儿媳妇曾问过他:「您同时写好几部,不乱吗?」张恨水回答说:「你自己的孩子,会乱吗?」这些小说都是他精心构思、孕育的「孩子」。
- 20世纪30年代的北平,有五六家报纸同时连载张恨水的数部长篇小说。其小说悬念丛生,人物命运跌宕起伏。每天下午两三点,就有很多读者在报馆门前排队,欲先睹为快。小说中一女主人公积劳成疾,命在旦夕,读者来信竟如雪片般飞涌报馆,异口同声地为其请命。
- 1928年是张恨水写作最忙的时期。这一年,他竟同时有《春明外史》《春明新史》《金粉世家》《青春之花》《天上人间》《剑胆琴心》六部长篇小说在不同的报刊上连载,六部小说的人物、情节、进程各不相同。如此超群出众的写作才能,确非常人所能。其时,文友中风传:每天晚上九点,报馆来索稿的编辑便排队等在张家门口,张恨水低头在稿纸上奋笔疾书,数千字一气呵成,各交来人。甚至有一日,他坐在麻将桌上上了瘾,报馆来人催稿子,他左手打麻将,右手写,照样按时交稿。
- 张恨水「稿德」之佳,在报馆编辑中也有公论。向他约稿,几乎有求必应,也从不拖稿。《金粉世家》连载五年零四个月,只是因为女儿患猩红热夭亡,过于悲痛,停顿过一天。而二十四小时之后,又将后稿补上。
- 胡景翼(1892-1925,著名的爱国将领)从小胸怀大志,被章太炎称之为是「今世少有的天才」。1905年夏天,胡景翼登上药王山顶峰,忽然大发感慨,于是便写下一首诗云:「我本一只猴,深山任我游。他日成正果,定要反天宫。」